没有灯光,果然里面没人吗?
我把刀子揣在兜里,在沙月居住的楼下抬头看去,然后迈出坚定的步伐。
因为之前还有过想蹲守她先下手为强的事情,所以我对她家的路线轻车熟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开着手电筒只能凭借着记忆拾台阶而上,停在她家门前。
老旧小区有个好处就是监控摄像头只是摆设,有个坏处则是非常的不隔音,光冒出一点声音都能吵醒整栋楼,尤其是那种只要有声音就得探头出来看看给自己四处嚼舌根找素材的好事者。
我敲敲门,没人回应,再重复了两三次的敲门,将耳朵贴在门处都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或者动作声音。
我用嘴咬着手电筒掏出细细的针,因为门锁很久没有现在的防盗,然后学着网上看过的教程,虽然没有网上教得那么容易,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但还是在被人发现之前让我把门拧开了。
我屏住呼吸走进来,感受到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但是我的精神必须得高度集中,一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四处看一遍,说不好沙月就藏在某处,等着我不注意时给我致命一击。
——但如果她真的能只杀了我就此结束就好了,别有第二个,第三个,让一切在此终结。
非常的确定房屋里空无一人后,我按下灯的开光,瞬间亮堂一室,眼睛还暂时适应不了忽然的强光,我闭上眼睛再慢慢地睁开眼逐渐适应。
比起我之前来的时候房子空了很多,只有浸在发臭的水里的枯萎的花或者一些没什么必要带着的东西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我从客厅走去,果盘里有一些放烂的香蕉吸引着各种爬虫,厨房里只剩一些用得七七八八的调味料,房间的话打开衣柜都没有几件衣服了。
究竟什么时候走的?
我心里有些嘲讽地想:虽然她想报复我,但也并非不害怕我,之前我蹲点的时候就被她发现了吗?
意料之中,但我还是失望。
我的愤怒驱使着我想要马上对她挥刀,对她使劲打砸,送她下去不要让表哥太过孤单寂寞。
但现在她在明,我在暗,这让我更感到不安,明明应该是休息的时间,我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我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从家里带来的这把毫无用处的刀。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是在仇人的家里,但正因为这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反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我那些一直积攒的郁闷的情绪。
我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用刀在手臂上划下伤口感受这份自己还活着的快感,然后用长袖包裹止血,顺便掩藏起那些伤口。
眼见着黑夜一点点露出光亮,像取下遮掩它本来面目的黑纱,这场宣泄心情的独角戏终于迎来落幕,我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想再在这个房子里找找,找找有没有关于沙月也好,李豪预也好的任何信息。
几乎是底朝天似的翻了个遍,连垃圾桶都找了。
甚至在过程中还有些自嘲地想恐怕警犬来了都得承认自己不如我。
不出我所料,沙月把对自己不利的都带走了,并没有让我幸运的得到任何有关她的信息,李豪预的这边也是落了空。
只有在翻他们床底的缝隙的时候,翻出了一本明显是学生才用的练习本,打开练习本一看里面的内容也就是老师布置抄写的那些课后难点,重点之类的。
但这本练习本还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因为这本练习本的主人。
既不是李豪预,也不是沙月。
上面的名字写着——李春花?
应该是女性的名字。
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而且怎么会出现在这两个好像毫无关系的人的房屋里?我也没从表哥那里听过这个人。
我再怎么把练习本给翻烂,里面的内容也并不是摩斯密码,不会忽然出现惊天大秘密的转折,这确确实实就是一本属于李春花的普通练习本,字体虽然端正但并不算好看。
要说除了陌生的名字还有什么值得留意的话。
那就是班级,班级那一栏被涂抹过有点看不清楚,不过说不定李春花是和表哥,李豪预沙月他们同一个班的同学。
除了练习本之外也再没有找到什么收获,我拍掉练习本上面的灰尘藏在身上,决定离开这里。
既然这里已经扑空没有找到人和其他有用的东西,我又得想其他办法了。
比如回去之后问问似乎对沙月有了解的瑟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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